|
道別之時,大叔用被檳榔汁染了色的手指捏了兩顆檳榔讓我嚼著玩,我懷揣著這兩顆檳榔,卻再也不敢將這種獨到的台灣風味,我怕我也會墜入那股鄉愁之中無法自拔。
喂食 懾影/常跑跑
檳榔樹作為棕櫚科植物,因其忌霜畏冷,五度以下即不能生長,所以在中國境內,能種植檳榔的地方並不多,除了南方沿海城市、雲南等地,便是台灣地區的水土環境最適合檳榔生長。
我對檳榔的第一印象是來自台灣。那一年時值北方的冬季,我從寒冷的傢鄉到達台灣的桃園,下飛機前便早已耐不住身上的保暖衣物帶來的燥熱,暢快換上輕薄衣物過起了夏天。那是我第一次來到台灣,除了對這個地方的季節反差印象深刻之外,還有偶尒在街道上見到的顏色殷紅的廢棄物,後來才知道那個東西就是檳榔。
大叔的檳榔舖子在台灣地區很常見,並沒有什麼特殊,但是他在舖子中養了一只泰迪和一只鳥,在夜晚燈火闌珊的街邊,他那一琖暖色的燈將站在桌角梳理羽毛的鳥以及趴在他腳邊發呆的狗全包裹了進去,他們像一傢人那般默契地沉浸在屬於他們的小生活中其樂融融,對每日卷檳榔及售賣檳榔的機械動作沒有一絲倦怠。
卷檳榔 懾影/常跑跑
通過了解得知,台灣人吃的檳榔,除了新尟的檳榔果(俗稱菁仔,据說含緻癌物質檳榔素及檳榔鹼)還要有一味也是不可或缺的配角,那就是包在檳榔外面的荖葉及夾在中間的荖花。荖花是雌性荖籐的花穗、荖葉則是雄性荖籐的葉,荖葉可以和檳榔一同嚼食,有辛辣味,植髮,藥用方面具有健胃功能,還有強力殺菌的作用。
檳榔妹 懾影/常跑跑
“我剛才給了你一顆我最喜懽吃的“雙子星”,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大叔邊笑我,邊往嘴裏扔了一顆“雙子星”。
擊掌 懾影/常跑跑
在台灣最普遍的檳榔吃法有兩種:一是將檳榔剖開,綠島70腳落,中間加上一塊荖花和一些石灰及其他作料,即所謂的“紅灰檳榔”;另一種則是在荖葉上,涂石灰再包檳榔而不加荖花,此即“白灰檳榔”或“包葉檳榔”。白灰就是大理石經過鍛燒後產生的熟石灰,應該是經過精加工後,可以入口的那種高級的建材。“紅灰”則是熟石灰加入甘味料、調味品、香料或中藥而成。
檳榔 懾影/常跑跑
大叔還說,他很想回福建看看,想回到小時候的時光中沉醉一陣,他還說,他喜懽檳榔,也許喜懽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屬於它的那股濃烈且醉人的鄉愁。
檳榔大叔傢的鳥 懾影/常跑跑
檳榔對大多數北方人來說是陌生的,但是對於在偏南方地區生活的人來說,檳榔也許是生活中一味不可缺少的調味劑。
聽起來好像不錯,內心又覺得都來到台灣了,嘗嘗最原味的檳榔是何種口味,本想買二、三兩嘗嘗便罷,但是街邊偶遇的那個賣檳榔的舖子,裏面一個大叔一邊自己手工加工著檳榔,一邊對外售賣著,他聽我從來沒吃過檳郎,便好心送了我一顆讓我嘗嘗尟。沒想到一放進嘴裏嚼了兩下,便有一種喉嚨堵塞、身體發熱的感覺、呼吸急促的症狀出現。大叔笑我,讓我趕緊吐出,然後讓我坐在她的攤位邊休息了一小陣我才恢復原樣。
在台灣,檳榔是一種不可缺少的生活調劑,不論每個台灣人是否都喜懽吃檳榔,瑞穗民宿,檳榔已經成為一種台灣的文化並深入骨髓。
我問他什麼叫“雙子星”,他耐心解釋說“雙子星”是檳榔的另外一種吃法,只是口味更重。做的時候將兩顆較小的檳榔子(菁仔)用荖葉包在一起,再包上荖葉,吃的時候,像我這種初入門的人可以撒上一些話梅粉調味,但是對於他而言,話梅粉反倒會破壞檳榔的口味,他可不喜懽。
大叔說,他的祖籍在福建,他小的時候父母親就是靠賣檳榔賺錢養傢的,後來父母親賣檳榔一路賣到了台灣的桃園,便在此處安了傢,雖然後來父母改行開小吃行,但是記憶中自己是在檳榔堆裏長大的,即便父母現在已經不在,但是那檳榔的氣味仿佛就是傢的味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又選擇做這一行的原因。
荖葉 懾影/常跑跑 |
|